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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8日 星期一

小感想

一個月的返台,眼看就要結束了
我很節制地,並沒有如我在過去一年所希望地,瘋狂地上芭蕾課。
除了因為這一年中遭遇到一些意外,讓我已經壞了半組的身體更糟,而沒有體力去應付太多的課之外,當然也因為左手的傷並未完全地痊癒。

花了兩年,辛苦練起來的那麼一點點的東西,就這樣完全地荒廢,不覺得可惜嗎?
覺得!
那麼希望進步的我,看著停頓的一年時間裡,其他人都在不斷進步,而自己只能退回原點,不覺得不甘心嗎?
覺得!
是那麼喜歡芭蕾,喜歡上芭蕾課,喜歡寫功課,喜歡看油兔,卻失去了所有的喜歡,不覺得難過嗎?
覺得!

很多很多的失落與想念,讓我在中國的日子,過得並不輕易。
我安靜地,從部落格,從臉書消失,假裝著,那個學芭蕾的TiFFanY已經死去。
而其實,我知道:我,很大的部份,也跟著那個學芭蕾的TiFFanY的死去,而永遠地消失。

那樣的消失,讓我開始像做著永遠不會醒的惡夢那般,不切實地活著......
直到瑞穗老師跟我說了一些話。
讓我一下子醒了。
她說:不管我什麼時候回來上她的課,她都會把我當成初學者,從頭開始教我。

是呀!
只要我回來,就一定會想辦法回去上芭蕾課。
而只要我肯學,老師就絕對肯教。
所以,我只是離開,不是消失。
離開,所以可以期盼重聚。

就算我所有跳芭蕾的能力都失去了又怎樣?
在脫臼後,我左手肘關節囊嚴重受損,包括我的部份軔帶與神經,我的左手只能無能地被彎曲成九十度,再無力地垂掛在我的頸子上一個多月,它失去了不要說彎曲或伸直的能力,甚至連保持一個不會痛的姿勢被放著都不能夠。
我不能自己穿脫衣服,不能梳頭髮紮馬尾,甚至沒辦法脫下褲子上廁所......
等關節囊好不容易包回去了,我可以脫下那個救命的吊頸帶後,我發現我的手臂不能伸直、不能彎曲、不能轉動。
骨科醫生說是沾黏,他建議我麻醉動手術把手肘拉直,讓它重長--我真的覺得他應該是烏蘭巴托醫學院畢業的!(註:烏蘭巴托是蒙古的首都);復健科的醫生說這條路會很漫長,我必須有耐心跟恆心,給自己一年的時間慢慢復健吧!

我沒有辦法再等一年,因為我已經失去一年了,我一定要在這次回台灣的時候,再去上芭蕾課。

然後,我做到了。

雖然瑞穗老師不再像她一年前那樣叫我了,雖然溫老師已經不再叫我「那個誰」了,雖然倢妤老師也跟一年前不一樣了,而我的身體也失去了那兩年累積起來的能力了,但至少我還可以盡量做回以前那個學芭蕾的TiFFanY!

我不急迫,我量力而為,組合沒有辦法動作全做對也沒關係,轉圈不轉也沒關係,跳躍不能跳也沒關係,中間的慢版做得有點東倒西歪也沒關係;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逼自己,一點點做不好就沮喪得想死;並不是因為我不想做好,而是我知道,我絕不可能在這次回來的短短時間內做好,只要還能上芭蕾課,那就是最好的。

這樣的心境改變,並不代表我從此上課都用一種完全放棄及玩樂的心情,我知道,我只能盡量,練我最想練的細節,因為,那些,是不可能因為我停了三個月、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就會不見的。

這幾天,我連續上了三堂瑞穗老師的課,加上一堂溫老師的課。
在這四堂課中,瑞穗老師與溫老師都分別給了我非常喜歡的東西!
我總是希望在課堂上聽到老師講解一些原理並引導我們去思考我們的身體;我總是喜歡用心去體會老師給的組合,去思考為什麼給我們這些練習?而這些練習是要我們練哪裡?

我好想多上幾堂!
好想多上幾堂!
好想能這樣一直上下去.......

可是,我又快用光我的時間了。

我承認我現在的心情非常地低落......
我想,芭蕾課,永遠是我最難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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